言梦一辞

“故事存在于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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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船清梦压星河。

《追寻》




这已经是乐正绫消失的第三年了。


看着网络上她的信息一点一点减少直至无结果。言和只能无奈笑笑开着20度的空调喝着4度的可乐,戴着耳机调超大音量单曲循环着她的歌,熟悉的高音只会引起无尽的悲伤,床头的引援棒已经染上尘埃,却还是没有用途的摆设物,摇晃不出一丝丝温热。


言和喜欢双休乘长长的一段地铁去南京东路,在每家奢侈装修挂牌不菲的高档店铺前转悠几圈,努力想透过玻璃橱窗看到那个瘦削的身影,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也会在2点以后在麦当劳点一份巧克力圣代,虽然绫说过她万年才会去那点一份草莓圣代和一杯热牛奶顺便小憩一下。去哈根达斯固然偶遇几率更大一些,但言和手头没什么钱。尝试过草莓但腻甜的酱吃一口便没了坚持的勇气。在麦当劳听听歌做做题度过下午时光之后,言和习惯打包一个麦旋风和一个鸡肉卷,悠闲散着直到外滩,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感受着风吹来的惬意,有时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有时欣赏东方明珠变化的绚丽色彩,有时却只是呆呆俯视着安静流淌的黄浦江,想到什么冷不防触到泪点就赶紧猛咬一口凉透的鸡肉卷,塞住快要哽咽的喉咙。曾经乐正绫微博里全是各种上海外滩夜景摆拍,记忆里15年的冬天那个穿着厚厚的红色棉衣打扮得像个大粽子似的小姑娘在寒风中开心地笑,在灯光照耀下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头发被吹得凌乱也丝毫不在意。真的好怀念一天到晚吃喝玩乐的她,那个每天嚷嚷减肥却还是抵制不住草莓蛋糕和冰激凌诱惑的她,那个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她,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残酷却又不得不直视的现实。言和想,或许有一天固执的泪花会被时间吹干吧。


坐地铁回去时车厢充斥着各种味道,言和试图从窒息中嗅到一缕甜美的果香味,那是乐正绫惯喷的香水,名字叫“初吻的味道”,可结果却是站在门旁疯狂的捂着口鼻。






言和从乐正绫出道第一天就开始关注了。她的声音实在太抓耳,磁性、温暖、有爆发力,唱抒情曲的时候就像泡在牛奶的黑巧克力,明明是苦的,可你却只记得那点甜。

言和从来不追星,可自己这次仿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奔向前方广袤的草原。每天刷一遍动态,每首歌都循环上千遍,看到她感冒比自己生病还难受,每晚10点准时发条私信说晚安,虽然知道她很忙没时间看也不会回复,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粉红色的梦。


乐正绫的第一次演唱会只有寥寥无几的几百来人,言和因为要去参加奥数竞赛而错过了陪她现场过生日的机会。后来言和买了应援棒,期盼着第二年的四月快点到来,结果因为17年二月的一场车祸,绫发文说不再举办演唱会,生日当天清空微博,只留一条“就当我从未来过”的简介。言和记得那天刚好路过乐正集团,看见一堆穿着黑衣服的保安奋力拦着愤怒的人群,乐正龙牙目光税利、表情阴沉地在大堂内冷冷地观望。第二天上了热搜,第四天网络上所有关于乐正绫的八卦新闻全部蒸发,第五天热搜被撤,第七天知乎、微博、各大论坛上所有关于乐正绫的话题全部消失。


言和还记得四月十二日的晚上抱着被子痛苦了一个晚上,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是心碎的感觉。次日洛天依看到那红肿的眼睛问清缘由,放声大笑问言和莫不是想吃天鹅肉。言和挥了挥手,一个人孤单地走开,只留下洛天依愣愣站在原地,怯怯地喊了一声。




言和不喜欢交际,上了高中之后朋友就更少了,只是在学校聊聊天气书籍罢了。回到宿舍也不想碰手机,泡碗泡面吃完就睡觉了。世界对自己而言几乎是一片洁白,只有梦中少女模糊的脸庞带有些许光彩。

终于有一天,言和经不住好友奶声奶气的哀求去下载了名朋,看着语C头不免有点疼,可自己答应了洛天依,硬着头皮也要用一下。注视着满屏不认识的角色正发愁时,忽然看到了“乐正绫·世末歌者”这个名字不由大喜,果断点了进去。无聊翻翻专区,发现有几千个“乐正绫”,觉得还不错就保留下来。


翻了一个星期,言和发现有一个“乐正绫”每天傍晚都会写篇日记,记录一天的心情,说话的语气简直是复制粘贴过来的,虽然知道是模仿,但还是吓了一跳,于是凭着直觉认为是个可爱的女孩子鼓起勇气发了好友申请,过了三分钟,对方同意了。


“乐正绫”:你是阿绫的粉丝吗?〔本人说〕


“乐正绫·世末歌者”:嗯。


“乐正绫”:那你最喜欢哪一首歌?为什么?


“乐正绫·世末歌者”:《世末歌者》。因为绫唱得太有感情了,每次听,我都会幻想自己是那个会停下来,坐在她身旁的普通人,陪她一起看璀璨花火,拥着繁星。


“乐正绫”:其实,你也可以是神明。


接下里的几个月两人用虚拟的语气聊得挺开心,言和脑中不时闪过这样的念头:“要是现在隔着屏幕跟我讲话的就是她该多好。”笑笑,觉得太中二了,还是背几个单词比较实在。


口袋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言和拿出一看是名朋的信息:“有空吗?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想有人听我唱歌。”


言和没有犹豫,打出了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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